培正光社(一九五九)四十五年團聚回顧

彭煥棠
24/9/2004

籌備經年的四十五年團聚﹐經過不少議論､艱苦､辛酸而完成。在讚賞､歡欣與令人羨慕地渡過。增加了爭暉之年的美好回憶。印證了人生的美妙。大半個月的歷程﹐讓我們沉醉在享受的真諦。但是﹐縱有美景良辰﹐如缺少了同學間的濃烈友情﹐亦是徒然。夏日的北歐有如世外桃源﹐如孤獨渡過亦是淡而無味。在此再一次多謝莫燕秋的良多付出。

以下讓我回顧一下各站情況﹐給沒參加的同學略知一二。

首站倫敦﹐很少高樓大廈﹔歐陸建築﹐古意盎然。海德公園﹐泰晤士河橫亙城中。百多年的地鐵相當殘舊。物價驚人﹐比較來說中餐還算合理。老牌學府牛津城﹐古樸而嚴肅﹐高深而不露。舉世聞名的stonehenge確是鬼斧神功。Leeds Garden被譽為世上最可愛的古堡﹐愚亦覺一點不為過。鳥語花香﹐清澈小湖﹐綠油茵草包圍著古堡四周﹔天鵝野鴨﹐寧靜脫俗﹐很有飄逸之感。

八月十五日各同學陸續到來﹐熱鬧非常。當晚梁乃森與林發有盡地主之誼設酒會歡迎﹔再領著數十人往唐人街進餐。翌日又帶著大眾往白金漢宮看御林軍換班。十六日晚宴在Thistle Marble Arch Hotel的宴會廳舉行。諾大的場地擺下八大圓桌﹐還剩下大片‘舞林之地’。陳炳璋與黃宇楷報告了下次聚會的調查結果﹔澳洲力壓美西而以輕微勝出﹐金禧則高票選出香港。但當時並無‘澳洲友’接此聖火﹔及後胡汝源允諾回澳洲後盡力游說。至今尚未成功﹐本月尾當有定論。謝天詒與趙中和夫婦千里迢迢只參加此宴會。項莊舞劍當不在吃﹔志的是與‘老友記’相會而已。席間各同學穿花蝴蝶地交談﹔或在悠揚音樂中翩翩起舞﹔又或不絕如縷的乾杯之聲。喜悅之情﹐拙筆確是難以描述。

十七日早上往Dover登船。下午四時啟程跨英法海峽﹐取道Kiel Canal進波羅的海。此運河兩旁風光明媚﹐入閘前樂隊在閘口演奏﹐岸上居民夾道揮手歡迎。郵輪豪客﹐又怎能給待慢呢﹗

十九日早上泊岸於德境的Warnemunde。細小的漁港﹐景色亦不錯。離船步行約十五分鐘發現一沙灘﹐夏日弄潮兒當是不少。回船午膳後約了陳瑞祥再往暢泳一番。海水清澈而極淡﹐水溫很低﹐沙細無石。能在波羅的海暢泳亦一堪誇之事。內子怕冷﹐只有嬉水留念。開放的北歐﹐秋天亦春光無限﹔險些樂而忘返呢﹗

廿一日到愛沙尼亞的Tallinn。古舊的城市不設防﹔沒有證件亦可自由出入。

廿二日到聖彼得堡。其建築舉世知名。St. Isaae's Cathedral Museum是城中最大教堂﹔外表金頂耀目﹐內裡鑲設更令人目眩﹔建材非常名貴。夏宮金彫玉砌﹐極盡奢華之能事﹔冬宮亦不遑多讓。皇室的窮奢極侈﹐那聞遍地的哀鴻。世事演變﹐豈無因由之理呢﹗

廿四日到達芬蘭赫爾辛基﹐氣溫只得攝氏3-14度。上午仍是噓氣成霧。街道寬闊﹐建築物亦很整潔。市集的三文魚餐相當便宜﹐但水果非常昂貴。市內有一教堂﹐是偷空一塊大石建成﹐陳設非如傳統方式﹐很有新意。

廿五日抵瑞典的斯法哥爾摩。我們都認為此城是全程最佳城市。每點每角度都是景﹔街道整齊﹐富藝術性的建築﹐氣氛悠閒﹐很有舒適之感。

廿六日下午七時到最後一站哥本哈根。夜遊著名的Tivoli;此遊樂場據說自1843年迄今已有二億七千四百萬人到此﹐即每天約五千人。翌日上午漫步市內﹐至一有‘性都’代表性的夜店門前﹔頑皮之心頓起﹐十多個‘美猴王’在門前合照留念。下午回航借道北海返英。翌日上午初嘗風浪之苦﹐多人不適不能起床﹔幸下午已平靜下來。沿途都見海上鑽油台﹐難怪英鎊那麼貴呢﹗

廿日的歡聚﹐可說畢生難忘。相信下次亦會如此精彩﹐如此成功。

順便一提的是在倫敦一餐館內見到一對聯﹔內容相當有意義與有趣。特將之抄下並供各位鑑賞﹐近日才知此聯古時在鄉間作為教材。茲錄如下﹕

上聯﹕ 今日至東明日至西青山疊疊綠水悠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去不盡紅顏黑髮帶不去白璧黃金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富若石崇貴如李靖綠珠紅拂終成夢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勸君解下數文沽兩壺猜三鬧四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欲飲杯時復飲杯西出陽關無故人
　

下聯﹕ 這條路來那條路去春光艷艷秋容寂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填不滿深潭慾海行不盡楚陝秦關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力兮項羽智兮曹操烏江赤壁空煩惱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勸君稍坐片時把寸心思前想後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得安閒處且安閒留些奔波過明日
　

至於此聯對與錯﹐是與非則是因人而異﹐亦無須深究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