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霑負責某洋酒行廣告時,曾見過幾次面,也曾握過手,但卻是我認識他,他不認識我的地步。
去年,所養的鸚鵡飛走了,我追了整條街,尋獲了;但卻弄傷了我的腰骨,躺床一個多月。苦悶中,朋友找來幾本「黃霑」的著作,一口氣看完它們;收了他的影響,後來我的寫作的,也簡短很多了。
未看黃霑的學歷,在電視機旁,在報章傳說上,他是一個粗俗的漢子,看了他的文章,又覺粗俗來有豪邁,不像一般寫作者,扭抳作態,在外國那裡念書回來,就老是寫那裡的月亮特別美麗。一個文學碩士,寫的,表露的,是粗魯通俗一面,是更加難得及令人敬佩。
他的才華,他的文學上成就,他的感情過程,他的葬禮安排,都像前無古人,後繼有否來者?有待時日!
我輩各人,對他創作,對他為人,一向只有贊許而不敢批評,唯是他在短文集一篇「我是喇沙仔」,卻惹來我們酒餘飯後的罵柄,都怪他是酒後糊塗之作。他提到那時的歌謠,「真光珠」、「領南牛」、「喇沙牛王頭」,不加入「培正馬騮頭」,我們不怪他,因當時學界運動會,兩間學校是死對頭。
說到「一百公尺」喇沙「西維亞」永佔鰲頭,我們不敢辯駁,因是事實,說到「百一高欄」他們的潘勁達得到冠軍,我友葉國平便大動肝火,大罵他胡說八道,潘勁達是他手下敗將。這位幾屆的全港公開賽「百一高欄」冠軍,至今仍保存昔日報章可作証明。我記得當時戰果,因我當時亦走「田徑」,只是卻是替他們挽鞋的角色。
久已沒在這裡寫東西了,因為後來覺得寫的,放在學校壁報,報章雜誌上,倒還可以,來在一班老傢伙面前舞文弄墨,有感無聊及無意義。有時要寫一些校園往事,回憶又怕帶來傷感;寫寫近況,問問安好,又覺不知如何動筆,因這網頁沒有設回應欄,「大家談」是大家沒得談,寫了,沒有交流,沒有惹起共鳴回應,也是枉然。
今次黃霑逝世,悼念文章不少,觸起一些往事,恰好也來懷念一番。
另外,也順祝各位,聖誕快樂,新年也快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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